我军一高参回家途中失踪,部队苦寻13年,1951年终于找到“真相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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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8年的一个盛夏之夜,西安的空气潮湿且闷热。

深夜,一个高大的男子打开蒋鼎文家的门,推着自行车望了一眼四周,便骑上车消失在黑夜里,他没看到的是,身后立马出现了两个黑衣人,骑上自行车跟踪他。等他发现时,立即加快骑行,后面的人也穷追不舍。

前面就是十字街,男子正要拐弯,突然面前出现了一束刺眼的车灯,一辆汽车拦在了他的面前,男子不得已被逼停下来,车上下来几个身穿黑衣服的人,一拥而上,不等男子反应,就被架上车,关上车门,飞驰而去。后面跟上来的两个骑车的黑衣人,扶起倒地的自行车带着走了,配合默契,像是早已经商量好的。

(蒋鼎文照片)

天空响起几声闷雷,又划过几道闪电,闪电快得像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样迅速,不等人们做出反应。

蒋鼎文是国民党天水行营的主任,从他家走出来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,那么,是谁敢在西安的大街直接拐走人?拐走的又到底是谁?今天,我们就来了解一下,这位在大街上消失的神秘人的身份。

倔强执拗,第一个被黄埔军校开除的学生

宣侠父,是中共党员,一个有才有胆的人,他谈论古今,幽默风趣,并且诗文俱佳,善于辞令。是黄埔军校的第一期的成员,但是他在黄埔军校做了两件事情,让宣侠父成为了第一个被黄埔军校开除的学生。具体是什么情况呢?

(宣侠父照片)

1924年,黄埔军校中的一名学生毫不避讳地对周围的同学说到:“蒋介石像个新军阀!”这是在黄埔军校开学典礼时,宣侠父听到校长蒋介石给学生们的训话后,就向旁边同学脱口而出的一句话。

蒋介石听到有人说自己是军阀,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,把宣侠父叫了办公室后,蒋介石先是看了一眼他,皮肤偏黑,个头挺高。随后,蒋介石问到:“是你说我像新军阀吗?”宣侠父不卑不亢地回了句:“是。”“你知道什么是新军阀吗?”蒋介石语气突然严肃起来。“一切不闻不问,要求下级绝对的服从,就是变相的军阀。”只听宣侠父坦然地回答到。

蒋介石又突然抬头审视起眼前这个年轻人,像是伯乐看中了千里马一样,只见眼前这个人气宇轩昂,眉间有股不服输的倔强。

蒋介石突然话语一转:“你是叫宣侠父?和蒋鼎文是同乡?”宣侠父没有料到蒋介石会问到这里,便回了一句:“大概是吧。”语气有些不在乎,蒋介石听到这里没有再多问,只是教训了他下不为例,就让他走了。

(蒋介石照片)

第二件事是在蒋介石在任职校长才二十多天的时候,就想推崇中国古代帝王和军阀的治理方式,企图建立效忠于自己的个人军队。但是他也是初任校长身份,对很多事情都是能忍就忍下来了,但是在开学选举执行委员时,蒋介石随虽然当选了,但是让他不满意的是还有其他几个又共产党员身份的也当选了,这使得蒋介石的权利分化。

于是,蒋介石不再经过选举就直接指定各学生区队的党小组长,还规定必须每周向自己书面汇报党内活动和工作情况。这种做法,瞬间让当时民主作风还十分盛行的校园里,引起轩然大波。

虽然宣侠父被指派为小组长,但他仍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,立马写出一份报告,里面全部都是反对蒋介石私自决定干部人选,不符合党的组织法。蒋介石又一次找他谈话:“这份东西是你写的?”“是”“这是你个人的意见?”“这是我写的,但是大家的想法。”

“这份小组名单不是我个人决定的,而且我不计前嫌,指定组长,没有忘记你,你还不知反省,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校长吗?”“小组名单我没有意见,但是选举的方法违背了当时地民主制度,我是向校长提意见,接不接受,权在校长。”蒋介石听到这些心中有些生气:“马上把报告收回,写一份悔过书,我便不再追究。”

“我不能收回,而且,我没有错,不会写悔过书。”这下,蒋介石彻底生气,让人把他关进禁闭室,限他在三日内写下悔过书,否则就开除他,宣侠父被关进禁闭室,何应钦和廖仲恺均来劝说他,宣侠父依旧不让步,蒋介石生气以他目无师长开除了他。

(最早的黄埔军校)

就这样,宣侠父成了黄埔军校第一个被开除了学生,但是也因此名声大噪,虽然他只在黄埔军校待了三个月,却成了学校里最“牛”的人物。令蒋介石没有想到的是,自己第一次开除的学生,以后会让自己头疼不已。

知遇之恩虽重,但终是道不同不相为谋

蒋介石对宣侠父是有知遇之恩的,在他潦倒的时候,放下芥蒂,直接任命他为少将参议,但为何宣侠父最终没能为他所用,这就不得不提到蒋介石对红军发动的第四次“围剿”的事件。

1933年,宣侠父在黄埔同一期同学蒋超雄的安排下,被安排到了三江营担任中队长。当时,蒋超雄非常喜欢宣侠父,认为他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,不能让他这样潦倒下去,想要帮助他。

胡宗南也是黄埔一期的学生,胡宗南当时已经是国民军一师师长,每次来找南京,都会去找蒋超雄叙旧。这次胡宗南来的时候,蒋超雄特意向他提起了宣侠父,想让胡宗南向蒋介石说说好话,原谅宣侠父,让他能够再次得到重用。胡宗南却笑笑没有立刻答应,反问到:“超雄兄为什么不亲自去和校长说呢?”“这不是宗南兄是校长身边的红人嘛,我去说怕是不行啊。”蒋超雄笑着说到。

胡宗南想了想突然认真起来:“怕是侠父成了气候,你我人头不保啊,而且你这样为他筹谋,他不知是否同意。”蒋超雄听后知道他不想帮忙,也不再多说,和他寒暄起琐事来。

(胡宗南照片)

但是蒋超雄没有放弃,这天,他找来宣侠父,对他说到:“你满腔热血,但是却没有受到重用,终日偏居荒山,也不是办法,我有个建议,不知道你是否同意?”“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保留吗?”“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找校长,不知你愿不愿意?”

这话一说,宣侠父面露难色,原来他也想过,但是因为自己是被开除的,所以不敢去,如今在蒋超雄的劝说下,宣侠父决定去试试,在蒋超雄的引荐下,宣侠父见到了蒋介石,说过几句话后,蒋介石站起来想走,蒋超雄以为这次难得的机会要告吹了,但没想到蒋介石让副官送交纸条给蒋超雄,打开一看,上面写着:“委宣侠父为本会少将参议,中正。”

宣侠父心中也颇为感动,但是政治立场注定两人的道路是不同的。宣侠父后来被派到第二十五路总部梁冠英手下任少将参议。在蒋介石积极准备第四次反“围剿”红军的行动中,宣侠父劝说梁冠英不要听从蒋介石调派将部队调往江西,对其多方阻挠,说这场剿共战争是要不得的。梁冠英将事情汇报给蒋超雄,蒋超雄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后,立马去南京面见蒋介石汇报情况,蒋介石听后没有过多责怪蒋超雄,因为他自己了解宣侠父的为人。

之后梁冠英率领部队去往江西,宣侠父见此情景,愤然离开了二十五军。

(中央红军第四次反“围剿”示意图)

蒋介石惜才,宣侠父有才,但是道不同终将不为谋,每个人信仰不同,注定要分道扬镳。

凭借一张嘴,宣侠父在西安让国民党头痛

宣侠父在离开二十五军后,一直致力于抗日工作,为拯救民族危机奔波着。

1935年,在李济深公馆里,宣侠父态度诚恳地向李济深说到:“我是一个共产党员,现在与党失去了联系,我没有忘记在黄埔时您是我的老师,在民族危机面前,我希望能在校长的领导下,做一点抗日工作,将来我找到了党的消息,还是要回到党的队伍中。”李济深看着他态度诚恳,对他很有好感,让他做了自己的秘书,一直到宣侠父失踪,李济深都记得这个能干的秘书。

(李济深照片)

1936年“六一事变后”,李宗仁、白崇禧等人提出要组织一个反蒋抗日的联合政府。同盟派出以李济深为团长的50多人代表团赴南京,宣侠父是主要成员之一。宣侠父坐在主席台上,听着李宗仁和白崇禧的发言,意识到这是一场双簧戏:李、白口头上喊反蒋抗日,又借右派之嘴发表言论,给蒋介石暗送秋波。

在当晚的宴会上,宣侠父端起酒杯,走到他俩跟前大声说到:“现在国难当头,我们应当团结力量,共同抗日,以局部抗战推动全面抗战。在今天,谁反对建立联合政府,坚持一党专政谁就是反对抗日;谁坚持剿共,谁就是帮日本人的忙。口号,就是汉奸口号!”说完之后,李宗仁和白崇禧脸上的笑容凝固,刹那间,气氛凝固。

(照片:李宗仁(左)蒋介石(中)白崇禧(右))

1937年,宣侠父作为周恩来的副手,在周总理的指示下,他再次来争取冯玉祥等上层人物和黄埔军官,冯玉祥是蒋介石的义兄,在宣侠父的三寸不烂之舌下,冯玉祥成立了抗日同盟军,虽然在蒋介石的阻挠下失败,但是宣侠父游说的本事,还是令蒋介石猝不及防,因为后来吉鸿昌也是在宣侠父的鼓动下转投中共。

蒋鼎文更是害怕宣侠父的那张嘴,周恩来给宣侠父在西安的任务就是调解国共之间的关系,所以蒋鼎文与宣侠父打交道最多,深知他的本事,宣侠父的见缝插针式抗日宣传让蒋鼎文头疼。在国民党查封《解放周刊》西安分销处时,宣侠父直接来找蒋鼎文要说法,宣侠父话里有话,明里暗里的话语听得蒋鼎文面红耳赤。

不久,分销处不但恢复了营业,还扩大了订户。蒋鼎文曾气鼓鼓地对人说:“宣侠父在西安,满口为了抗日,和我争吵,毫不客气。满口的大道理,谁也说不过他,真是个甩不脱的牛皮糖啊”

(早期解放周刊)

宣侠父的伶牙俐齿,甚至在民间流传出一句话:“浙江出了个宣侠父,他的一张嘴,能顶200门大炮!”

蒋介石几次拉拢被拒,终下密令处决宣侠父

蒋介石并没放弃拉拢宣侠父,知道他与自己内部很多高级军政人员,不仅混得个“脸儿熟”,甚至是“骨里热”。于是,蒋介石授意人拉拢宣侠父。

黄埔毕业的陈赓、左权、曾希圣也常来西安,住在宣侠父处。他们经常一道会见国民党方面的老同学顾祝同、曾扩情、宋希濂等人。这天,几人又在宋濂家中见面了,顾祝同拉着宣侠父的手说:“宣兄,以你的才干,若是和我们一起干必有好前途,何必放着阳关道不走,非去瞎折腾,还是回来与我们一道干吧!蒋校长也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
宣侠父笑了笑却说到:“我们都是在同一战壕里抗日,大家又都是中国人,又分什么你们、我们的。我只知道,只有抗战,才有出路,才有前途,蒋委员长也只有坚持抗战才能建立威信。”此番劝说又不了了之。

(黄埔军校第一期学生合照)

胡宗南也深知宣侠父是个人才,多次邀请,对他提出的游击战很感兴趣,让他写篇游击战专论,仅用了一个晚上,宣侠父就交出了《游击战争概述》一稿,胡宗南看后,惊叹不已。一次视察回去的路上,他对宣侠父说:“你在共产党那边只是个少将,不觉得委屈吗?

你是个有想法有能力的人,要不要考虑一下,到我这边吧,职务任你挑,我保证至少是个中将,以后的前途无量啊!”宣侠父听到这番话,知道他是想要拉拢自己,开玩笑地说到:“中将?早年在冯玉祥那里,我就是个中将了。现在怎么的也要升升吧!”胡宗南却当真了,想要可以商量时,宣侠父以自己久未领兵打仗为由拒绝了。

但胡宗南没有死心,又在一次同学聚会上想要说服他,又被宣侠父以不会伤害共产党为由回绝了。

(胡宗南照片)

蒋鼎文也在蒋介石的授意下来拉拢宣侠父,蒋鼎文最是了解宣侠父,于是,他想“另辟蹊径”,想到既然拉拢不到他,让他不再出现在西安也算是完成任务。于是对宣侠父说:“你文才武略,但是还需要深造,你去法国留学吧,学费我包。”“宣侠父坚定地说,国家正值用人之际,岂可为了自己放弃国家利益,以后不要再提了。”蒋鼎文也彻底没办法了。

之后,宣侠父依旧积极宣传抗日,散播共产主义思想,蒋介石终于放弃拉拢宣侠父,而且意识到宣侠父的存在始终对自己不利,蒋介石最终下达密令:密裁宣侠父!蒋鼎文收到电报后,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让行动处执行命令了。

蒋鼎文之前就让张严佛监视宣侠父的行踪,张严佛用尽了心计,已经确实地掌握了宣侠父的行动。但消息还是走漏了,“八办”连夜将宣侠父从平民坊5号接回办事处院内居住。后来因为宣侠父觉得不方便还是回到了平民坊。

由于宣侠父知道自己处境危险后,便更加小心,行踪经常捉摸不定。蒋鼎文得知消息,打电话给宣侠父,谎称有事情要面谈,宣侠父对他还是相信的,按约定到达蒋鼎文的公馆,而见面时蒋鼎文一直拉着宣侠父消耗时间,直至凌晨一点,宣侠父才离开。

两次藏尸,秘密终将大白

1938年7月31日,是夜,街上寂静异常,空气闷热,一张黑网正在向宣侠父秘密聚拢,宣侠父骑车前脚离开,立马有人紧跟其后,宣侠父发觉不对劲,加快骑行速度,想要在前方街口转弯,却被一辆汽车拦下,下来的人正是暗杀宣侠父的行动组长徐一觉,几人迅速把他架上汽车,后方跟上来的人把自行车富起来带走,一切发生的太快,街上已经恢复平静,只又寄到闪电划过。

车上,徐一觉用浸了麻药的布捂住他的嘴,然后和李翰廷对视一眼,两人拿起绳子,套在宣侠父的脖子上,两人共同发力将其勒死。徐一觉终于长吁一口气:“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,怎么这次如此紧张。”一转眼,汽车开到了马陵村的一个枯井旁,两人把宣侠父的尸体抬下车,想要投进枯井里面,徐一觉突然看到宣侠父的眼睛一直睁着,像是要把他看透,愣是把徐一觉吓出一身冷汗,他赶忙让人去盖住他的眼睛,奈何眼皮怎么也合不上,徐一觉只好作罢。

(宣侠父一家照片)

随后几人将他的尸首丢进了枯井里,又在上面随意埋盖了几下土,算是草草了事。过了两个月,蒋鼎文找来徐一觉说:“宣侠父的事情藏不住了,八路军一直找我要人,你要把宣侠父的尸体藏好。”徐一觉说:“尸体被我们丢在了马陵村的一个枯井里,是有点不太妥当,我这就带人去重新整治。”说罢,他回去又找了几个一起去枯井里找出宣侠父尸体,连夜搬出,通过防空洞,又把尸体埋在了西安城外东南离城一里地以外的荒地里。

就这样,宣侠父消失了,八路军一直追查他的消息,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,中共中央和周恩来几次致电蒋介石要人,蒋介石一概回应不知情。而且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,蒋介石欲盖弥彰,伪造宣侠父逃跑的假象。中共那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宣侠父,但是毫无线索。

直到1951年终于找到“真相”,一个国民党的特务落网,才又牵扯出这一桩早年的悬案。这个特务曾经在戴笠身边做过警卫长,他在交代罪行的时候,提到了在1938年参加了暗杀宣侠父的行动。到此时,人们才知道,当年为了暗杀宣侠父,蒋鼎文组织的一系列行为,包括后来蒋鼎文处理宣侠父的自行车,派人看守埋藏宣侠父尸体的地方,防止共党的人找到。然而,真相大白时已经过去了十三年,现在也找不到宣侠父的尸身。

(玛曲县宣侠父纪念馆)

宣侠父是牺牲了,他是为自己信仰牺牲了,一生爱国,无牌无位,为了纪念他的忠义之举,后来让人们建立了宣侠父烈士纪念馆,让后人都知道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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